1,明十三陵除长陵定陵昭陵和神道外其他陵寝地上建筑为何不向游客开

明十三陵,北京明十三陵已开放景点有长陵、定陵、昭陵、神路、康陵,且康陵是2021年4月28日首次向游客开放。除了明十三陵神路是由石牌坊、大红门、碑楼、石像生、龙凤门等组成的,也就是说到现在明十三陵开放了四个陵墓供游客观。明十三陵,是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但是因为陵墓类景区在传统观念中被人们心里排斥,所以不像北京其它五A级景区参观的游人数多,我自己安排的独立旅游团,都不安排十三陵景区,除非客人要求参观十三陵才安排。那么简单说说这四个开放的陵墓吧。1、明长陵(明成祖),明长陵位于天寿山主峰南麓,是明朝第三位皇帝成祖文皇帝朱棣(年号永乐)和皇后徐氏的合葬陵寝。在十三陵中建筑规模最大,营建时间最早,地面建筑也保存得最为完好。它是十三陵中的祖陵,也是陵区内最主要的旅游景点之一。2、明定陵是明代第十三位皇帝神宗显皇帝朱翊钧(年号万历)的陵墓。这里还葬有他的两个皇后。该陵坐落在大峪山下,位于长陵西南方,建于1584~1590年(万历十二年至万历十八年)。主要建筑有祾恩门、祾恩殿、宝城、明楼和地下宫殿等。占地182000平方米。它是十三陵中唯一一座被发掘了的陵墓。定陵地宫可供游人参观。3、明昭陵位于大峪山东麓,是明朝第十二代皇帝穆宗庄皇帝朱载坖(年号隆庆)及其三位皇后的合葬陵寝。昭陵是十三陵中第一座大规模复原修葺的陵园,也是陵区正式开放的旅游景点之一。昭陵陵园建筑面积为35000平方米,现存有完整的祾恩门、祾恩殿及其东西配殿,和方城、明楼、宝顶等。这里埋葬有明朝第十二帝穆宗朱载垕和他的三位皇后。4、明康陵,位于金岭(又名莲花山或八宝莲花山)东麓,是明朝第十代皇帝武宗毅皇帝朱厚照(年号正德)和皇后夏氏的合葬陵寝。建陵用时1年,总体布局沿袭前制,呈前方后圆形状。该陵建于正德十六年(1521年),占地2.7万平方米。 明末,康陵曾遭到烧毁,在清朝干隆年间,曾被整修。另外北京明十三陵景区还包含居庸关长城与银山塔林两个景区,顺便也说一下。居庸关长城,是京北长城沿线上的著名古关城,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是北京旅游局评定的国家AAAA级景区。位于昌平县城以北20千米的峡谷中。距北京市60千米,距八达岭长城20公里,地形险要,是长城重要的关隘。,就被列为燕京八景之一,称为“居庸叠翠”。居庸关是从北面进入北京的门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明十三陵除长陵定陵昭陵和神道外其他陵寝地上建筑为何不向游客开

2,已经爬过秦岭主要山峰的八成酷爱体验登山的乐趣很是上瘾

秦岭已经很出名了,人们都知道他是父亲山,是南北分水岭,是重要野生动植物保护区,其中终南山是天下修行人的首选地,但是能攀登秦岭所有代表性山峰的人仍然是少数甚至是极少数。 本人热爱爬秦岭也是近五六年的事,到过秦岭主要打卡地,越爬越喜欢,到了节假日就抑制不住爬山的冲动。那么为什么爬秦岭会上瘾呢?总结一下有如下原因: 1,爬山运动身体好。爬山过程不论春夏秋冬都能体验大汗淋漓的感觉,出汗就是排毒,出大汗就是大排毒,喜欢爬山酣畅淋漓的感觉。 2,看美景,心情爽。秦岭主梁或者北坡地势陡峭险峻,几乎每个山峰都能体验一览群山低的登高远望效果,很多悬崖峭壁之上都有道观庙宇,很是佩服过去的人那么辛苦在山顶修建房子,真是信仰战胜一切困难。 3,空气好,氧气足。秦岭植被茂盛,主梁平均高度2000米左右,无论城市雾霾多么严重,到了秦岭里都是蓝天白云,空气清新,是天然大氧吧和空气净化器。 4,风光无限,四季皆宜。春天嫩绿,满山花开;夏天翠绿,养眼养肺;秋天七彩缤纷,冬天雪景诱人。几乎囊括了厚重、险峻、秀美、森林等所有山与水的美。 5,文化山水, 历史 印记。华山是华夏的文化之源,商山记录着商鞅的变革故事,天子峪里有李世民的印记,紫柏山下有张良的山舍。楼观台、重阳宫、骊山、云际寺、王屋嘴、观音山、万花山、首阳山、太白山、药王山等等很多山峰都讲述着数千年的文化传承故事。一部秦岭山,半部中国史。 6,秦岭太大,一生看不完。俗称秦岭七十二峪,实际上秦岭大大小小有360多个峪,登山的路上千条,没有哪座山脉能有这么多登山路,每条路都有无数景,真是一个超大型天然森林公园。 7,野生动植物宝库。大熊猫、羚牛、金丝猴、朱鹮等重点保护动物,红豆杉、冷杉、独叶草、各种天然松柏等野生植物树种,是生物多样性的绝好示范区,是生物学教学科研教百科全书。 8,爬秦岭,能治愈。如果你心情抑郁,爬秦岭很治愈;如果你想不通,爬秦岭茅塞顿开;如果你思路短路了,爬秦岭思维清晰;如果你失败了挫折了,爬秦岭重拾信心;如果你身体不好,来秦岭,充足的负氧离子帮你治疗……。 太白山的高耸,鳌山的险要,冰晶顶、光头山的壮观,鹿角梁的美丽,终南山的故事,华山、嘉午台、太行山的的陡峭,东梁、跑马梁、天华山、分水岭的草甸和杜鹃花,太平峪的紫荆花,皇峪寺的白娟梅,圭峰山的五彩秋色,骊山下的长恨歌,首阳山的尘封 历史 ,等等,无法一一描述,只有用心体会那美好的自然与人文的和谐氛围。 秦岭,感谢你!滋养着中华大地,书写着华夏文化。 秦岭,我爱你!并将永远与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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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莞音袅袅禾仓岭记事

岗贝围是个小村庄,耕地在我童年时并不自足,务农是村民的正活,锄运红泥是村民的附业。 岗贝围附近有座山,名黄丧岭,这个名称在我小时候一直被附近的东莞人口口相传地称呼着,山如其名,它就是一乱葬岗,丧葬之岭。 现在无论是从地图上、门牌上,还是附近老居民的口头上,都没有黄丧岭这个地名了,改而称之为禾仓岭了。禾仓岭此名,谷稻盈仓,希望之岭也,无论从字表或字义里看,禾仓岭之名高雅大器,生气勃勃。 黄丧岭既然时过境迁了,在这里,我就用禾仓岭吧。 禾仓岭虽然是座荒山,但却是岗贝围村民的衣食碗。 禾仓岭野植繁茂,最多的有针杉、针松、毛竹、相思树、也有桉树。禾仓岭对于周遭农民的贡献就是这些树的枯枝落叶成了农家的柴火,野生树木和灌木丛的覆盖下,是赤红色的土壤,山坳间树荫下掩隐下的新坟旧冢无不透着幽深和神秘。乱葬岗上虽然有新坟,但那些深埋的坟茔是有些历史和年份的了,只是当时大家的思维里并没有“文物”或“古墓”的意识而已。 岗贝围村民是这片野岭的开荒者和开启者。禾仓岭上赤红色的泥土是制作水泥的主要原料,岗贝围与博厦水泥厂达成了供销关系,全体村民都成为博厦水泥厂的苦力。 采挖红泥是件艰苦的工作,村民们在禾仓岭西面山脚开挖,当年,山脚有一所极简陋的校舍,由于年代久远,学校的名字我没记住,如今也有学校,学校依着当年开采红泥形成的陡坡建筑而成,已经大规模扩建了,名“岭南学校”。 岗贝围家家户户都有两台以上的人力木板车,男人们都是修车、调车、整车、补胎的好把手,无论是大叔小伙,还是妇女姑娘,甚至是七八岁的孩童,都是彪悍的劳动力。 村民们在傍晚四五点的时候,就上山锄采红泥了,锄松的红泥用铁铲一下一下地装载上木板车,满了,就拉下山,停放在附城供销社(现在的东城人民医院)大马路两旁。每台板车都约摸能装一吨多的红泥,满载的车子就会很沉重了,村民们都很爱惜自己的车子,都会在车尾两侧撑上两根木顶子,与车头的两根车脚子形成四根顶柱,用以支撑红泥的重量,减轻车胎和车轴的负荷,使车子更好用和更耐用。 次日早上,村民们会五六点起床,将一车车红泥拉运到博厦水泥厂去,过磅称重,定期计发工钱。 我们在禾仓岭上经常挖到一些晦物和旧物。晦物是指那些棺木、骨缸,以及骷髅骸骨,村民们虽然心存敬畏,但见得多了,也就慢慢适应了麻木了,生人毕竟不能让死人挡了活路,对吧?而旧物,指的是一些陪葬物品,多是一些瓷器、碗只、香炉等等,偶尔有人挖出一两件图案稀奇古色的瓷具,大多围观议论一下,随手甩了砸了,认为死人的东西晦气,没有谁有“文物”这个意识,想必当年大家漏了不少宝呢,愚昧啊。 我家就有两台木板车,大的那台由父亲拉着,姐姐在后面推,稍小的那台由母亲拉着,我在后面推。那时候,我约摸读二三年级吧,每天凌晨睡眼朦胧跟在板车后面推,也不知道是我推着车走,还是车拖着我走。遇着上坡和下坡路段,父亲把车停好,然后和姐姐过来,四人合力把车一部再一部推上坡,又拉下坡。姐姐偶尔会用指甲狠狠抓捏我,我就会猛然地一惊——我在车后迷糊着了,我会狠狠地瞪姐姐一眼,却不敢还手。 做这个体力活对于我来说,实在是种折磨,特别是刮风下雨或天寒地冻之时,特别煎熬人。但是,没有办法,全村的孩子,哪家不是这样?但凡走路稳当的都是小半个苦力,没有谁家有闲粮养闲人。 禾仓岭既赐予了我们生存的能源,也赋予了我们诸多的灾难。 1. 五点二?二点五! 有一回,父亲半夜醒来,朦胧中瞅了一眼老钟,时间指向五点二了,父亲急吼吼地把我们叫醒,睡过头了,太晚了! 于是我们赶快出工,起顶,拉车,往博厦水泥厂而去。 一路上寂无一人,也不见其他的村民,急赶慢赶,终于到达水泥厂了,我们竟然是第一家到达的,霸了头磅。 霸了头磅本来很正常,因为母亲认为我们家劳力弱,能干活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儿,不能与人家那些有儿子、壮汉的家庭比,所以我们要比别人起得更早,更勤奋。事实上,我们永远是第一或第二家到达的。 今天霸头磅就不正常了,我们起床晚了。 水泥厂那个高高的机械架依然发出轰鸣的声音,但纵观厂内,空无一人,我哈欠连天,困得要命啊!再看看水泥厂的大钟,才四点多。哎!想必是父亲把时针与分针看反了,我们起床的时间应该是二点五。 母亲开始抱怨父亲,末了,我们趴在满是尘渣的磅台上补觉,瞌睡至天明。 2. 暴风雨里的营生 还记得那年的春末夏始,遇上台风大雨,但红泥在昨晚已经备好了,停在供销社外面了,总得要将泥运去水泥厂吧?没办法,我们将衣袖撸上臂弯,裤腿卷得比膝盖还高,穿着雨披光着脚出工了。 红泥因为吃了雨水,重量自然增加了,车子走起来分外沉重。虽是夏始之日,但凌晨的寒意仍是料峭,加上雨水扑脸,积水浸脚,我冷得直打颤。 终于极是艰难地到达水泥厂了,风力加大,雨似倾盆。 看看钟,也该是上学的时间了。我和姐姐没敢在水泥厂歇息了,解开用毡布包裹着挂于车把上的书包,挎上肩,套上雨披,各自又撑了一把黑布伞,再次踏入黑暗之中。 天色如墨,风越刮越狠,雨越下越猛,博厦村的村道积水成溪,幸好我们还是熟悉路况的,我和姐姐趟水摸索而行,风吹得雨伞歪歪斜斜的,我走得特别吃力。 出了博厦村,来到博厦桥,昏沉的路灯下,只有我和姐姐。风突然变得更猛,竟然将我连人带伞吹离了地面,我飘飘拽拽,却又舍不得放弃手中的雨伞,我急得大声呼喊,弓腰走在前头的姐姐扭头一看,马上收起她的伞,手急眼快地拽住我的伞柄,合力将伞拿稳,我弓着腰站稳,再半收半启地撑伞而行。 我发现前面斜坡上停着一部大东风汽车,车下蹲着一人,我对姐姐说,咱们要不也钻到车底去避避风雨?姐姐说,前面都是水泥路了,沿路有商店、民房、宿舍,我们钻到骑楼下贴着墙跟,就好走了。 于是,我和姐姐互相拉扯着、帮衬着走上水泥路,顺着运河岸边疏落的房舍商店,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屋檐,到达运河商场。 这时,天已微明,路上已经有稀疏的行人了。我和姐姐分道而行,她上她的初中,我上我的小学。虽然记恨姐姐经常抓捏我,但我又觉得她其实并不那么讨厌了。 3. 妈妈站起来了 灾难总是毫不吝惜地考验着我们。 还记得那年夏天,陆续下了多天的雨,雨水集汇成溪,水塘盈溢,而雨好像没有要歇的样子。禾仓岭上山道泥泞,空车子尚能上山,而载了红泥的车子必定会陷在烂泥里,采挖红泥的工作因而歇了下来。 那些歇工的日子,非常难熬,父母闲在屋里对着檐前哗哗的雨水发愁不已。 终于,乌云散却,天欲明未明,也是要放晴的样子了。傍晚时分,斜阳几缕,明晃晃地照进院子里了,父母大喜,拉车上了禾仓岭了,来到自家开挖的山口,开始采泥。 这原本是很平常的一天,我们家却发生了极不平常的大事。 暮色四合之时,母亲被父亲和村民们用拆下的车挡板抬了回来。母亲满身赤红的泥浆,脸色苍白,神情痛苦,父亲则阴沉着脸。然后,村民们将母亲抬至床上,母亲已然不能动弹了。村民们嘈嘈嚷嚷,喧哗着刚才那片山泥如何迅猛地塌了下来,议论着什么地方有好医生之类的话,然后又一个个散去了。而我却懵懵懂懂地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既茫然,又惊惧。 母亲是被倾泻的山泥压倒的。连天的大雨冲刷,使得泥土松动,山泥轰然倒塌,母亲快速拔腿逃跑,但终是躲避不及了,巨大的泥块压住了母亲肩部以下的身体。幸亏禾仓岭上也有其他村民,他们和父亲合力扒挖泥土,把母亲救了出来。 母亲从此躺在了床上,我们家变得愁云惨雾。 舅舅闻讯赶来了。幸亏有舅舅。 舅舅四处寻访,为母亲寻了一位颇有名气的骨病郎中,舅舅还把郎中请到家里来。郎中手艺极是高超,为母亲摸骨正骨,并承诺能治好母亲。 为了更方便郎中诊治,同时也方便照顾母亲,父亲在挨着门角落的位置搭置了木板,将母亲安置在这个临时床铺上。掩上门,就能擦身换药,推开门,阳光就能照到母亲,有利于母亲的康复。 母亲卧床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而我那时还小,对时间的概念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只记得那时候屋里常年弥漫着药味,有煎来服用的中草药,也有那些一坨坨黑乎乎的膏药。母亲趴卧在床上,父亲将那些膏药抹均在纱布上,然后掩上木板门,撸起母亲的衣裤,我在房间的角落里悄悄地看着,看见母亲白得晃眼的腰际上那大片黄褐色的皮肤,那些被膏药浸染成褐黑色的纱布包裹着母亲的腰。父亲把旧纱布和膏药慢慢掰了下来,又敷上新的膏药。 我们家缺了母亲的劳动力,经历了相当困难的一段光阴,舅舅在这件事上帮了大忙。舅舅找的郎中无疑是个医术高明的好郎中,而且有着良好的医品,我们没有能力支付与之匹配的报酬,但这并不妨碍郎中对母亲施予妙术,在漫长的复诊过程中,郎中并没有丝毫的懈怠。舅舅在物质上也尽力给予了我们家最大的帮助,以使我们能磕磕绊绊地维持下去。 那时候的舅舅在我心目中,是神一样存在的。水稻两造,舅舅会在自家的田地育好秧苗,拔秧,一扎扎束缚好,码在高耳式的筲箕里,再用篇担串起两个筲箕,横架在二八杠大单车的尾架上,穿山越岭,一直送到我家的水田上,还帮忙插秧,既省了我们育苗的支出,又减轻我家劳动力不足的压力。 我是很高兴见到舅舅的,他总会在灰布衫的大口袋里掏呀掏,然后变戏法似的手掌上就有糖了,我们姐弟会分得一两颗,真是莫大的惊喜了。 姐姐在那时候就充当了家中的劳力了,她每天傍晚和父亲上禾仓岭采泥,只能装运一车了,次日一大早,我们三人便拉车去水泥厂。弟弟和小妹当时尚且年幼,就待在家里,我当年岁数也不大,许多细节已然模糊了。 姐姐有时也要跟随父亲到码头搬运水泥,这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说,确实是件苦差,她肩头上的皮肤通常是红肿损烂的,没办法,我们家缺劳动力。而我就包揽了家务,上田、耕种、种菜、割菜,饲养牲畜。 我家有个猪舍,不定期地养有两或三只猪,待到出栏日,便是大好的日子了。屠宰场会来人收购肉猪,他们带着长长的猪笼,来到猪舍前,品议着猪的体相、优劣、价钱,然后大伙合力将猪撵进猪笼内,用长长的大毛竹串起猪笼,抬走,父母的脸上便充盈着喜色。 而我最希望鸡鸭早日“出栏”,我才有开荤的可能。我极是用心地饲养鸡鸭,提防着鸡鸭走丢或被偷,盼着它们快点长膘,无奈鸡鸭毕竟不是猪,它们只能缓慢地长大,然后下蛋。蛋是家中的奢侈品,能够理所当然享用的是弟弟,其次是母亲。而偶尔凭肉票换得的那一丁点儿猪肉,也大多是弟弟的尊荣,我最奢侈的享用是发得很稀的葱花蒸水蛋。 过节了,饲养的鸡鸭会分送给至亲们一两只,给那位恩人郎中送两只,我家里也开荤了。母亲躺在床上,指挥着我在院子里捉鸡,然后父亲进行宰杀,这是我最期待的日子了,母亲的脸上也会有些许笑容。屋子里便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香味覆盖了药味,屋子里欢声笑语。只要吃上肉,我对弟弟的妒忌便荡然无存了。 青黄不接的日子好像过得特别漫长,我们家弥漫的草药味逐渐消弥。 母亲终于可以坐起来了,又慢慢地可以下床了,可以扶着木板门站在晨光里对我指手划脚了,可以拄着扁担斜依在门框上吼我,嫌弃我干活死手死脚了。再而,母亲可以扶着床,攀着门,在床边来回活动了。又后来可以杵着扁担走几步,挪到院子了。然后,母亲的嗓门更大更凶了。我起床晚了,她吼一声;回家晚了,吼一声;误了时辰煮猪食了,吼一声;鸡鸭丢失了,不得了了,咆吼!她用扁担跺着地砖,锵锵有力……我飞快地跑去屋前屋后寻,结局通常是,在不远处的泥道上找到一堆湿鸡毛(鸭毛能换火柴,没有人会丢弃的),哪有鸡鸭的影子! 我知道母亲要抽我了,我躲得远远的,母亲拄着扁担,慢慢挪到院外,昂着头用高昂的语调,捕风捉影又含沙射影地咒骂贼人。四邻关门闭户,没有任何人回应母亲的挑衅。 母亲终于一天天好起来了,嗓门越发高吭,我从来不敢在母亲的威严下有半点怠慢,她手中的扁担是从不留情的,幸好,父亲脸上笼罩的阴沉随着母亲的康复,慢慢消褪。 母亲站起来了,我们继续着禾仓岭的“移山”生计,忙碌的生活模式慢慢步上正轨,周而复始。

莞音袅袅禾仓岭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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